bibo必博一个普普通通的山东女孩,带着一把吉他、一支笔,就这样踏上独立音乐之路。出道 10 周年,10 张专辑,音乐作品全网播放突破 10 亿次……
她是程璧。她是懂文字的歌者,也是写旋律的诗人。在首部个人成长随笔集《肆意生长》里,她写道:“为诗歌谱曲,这样做的歌者从来不止我一个。生活里有诗和远方的人,也从来不止我一个。我想,它始终藏在每个人的内心深处。”
在故乡、在北京、在东京,她都能感知到日常中的美与诗意——晴日剪窗、燕园古韵、樱丘小路。她说她喜欢那些浓度不过高的词语组合,喜欢在生活中稀松平常的意象里、突然出现一些平常读不到的字眼,喜欢读完后仿佛时间过了很久的诗。
3 月 25 日(周一)晚上 19:00,独立音乐人程璧将携新书《肆意生长》与诗人朋友丝绒陨、作家萧耳一起做客单向空间·杭州乐堤港店,在春天的夜里和读者朋友们聊一聊诗与歌、文学与生活。
独立音乐人,词曲创作者,2015 华语金曲奖年度国语女新人获得者,嗓音优美沉静,清亮崭新,被称为离诗歌最近的声音。
北京大学日文系硕士毕业,曾工作于日本设计中心原研哉设计研究所。现居东京,独立从事艺术创作与写作。
她以一把古典吉他进行音乐创作,为诗歌谱曲,包括中国诗人北岛、西川,日本诗人谷川俊太郎,土耳其诗人塔朗吉等国际诗人作品。目前已发表音乐专辑作品《晴日共剪窗》《诗遇上歌》《我想和你虚度时光》《早生的铃虫》《步履不停》《《然后,我拥抱你》《Sonnet and Song》《青色瞳孔的姑娘》《诗经》。
著有诗集《遇见你,而后有悬崖》《年轻人,请忍受一下》《梦地察看》《八月的鲸鱼转让大海》《谁与我跳舞bibo必博,谁就迷途》等。
作家,资深媒体人。出版有长篇小说《鹊桥仙》《林中空地》《中产阶级看月亮》《继续向左》;文化随笔《樱花乱》《锦灰堆 美人计》《小酒馆之歌》《女艺术家镜像》《20世纪60年代西方时尚符号》及电影文化随笔《第二性元素》、文化地理随笔《流光记》等。
鲍勃·迪伦唱到:“一个人要走多少路,才能成为一个男子汉。”这本书里,换成女人也一样。对于任何一颗不甘于平庸的心灵,不断跋涉,岁月定不负,上下求索的青春。
本书是知名音乐人程璧的首部人生随笔集。灵魂歌者、北大硕士程璧,给我们展示了她在文字上的才华。从故乡滨州小镇、到负笈北大、再到旅居东京,程璧用充满诗意的笔,回忆往昔时光里玉米地上的奔跑、聚光灯前的迷失、一次次隐忍中破土而出的坚持,以及一路走来良师益友的相携。从童年到为母,从故乡到异乡,从校园到职场,程璧回溯成长中的拔节刹那,有幸运有痛楚有星光有惆怅,毫无保留地分享自己的故事和人生感喟。令西川落泪、让北岛倾听、与原研哉工作、和谷川俊太郎包饺子……这位北大文艺才女、审美系独立音乐女神,如何从爱与美中成长、如何勇敢逐梦、如何歌唱诗与生活?
在东方古典美学和现代生活的碰撞中,她用自己的生命体验赋诗以歌,在低吟浅唱中找寻美的韵律。人生恰如四季,在荏苒之间肆意生长。
2014 年,当我背着行囊,从东京飞回北京,那一刻我告诉自己,不管未来会怎样,我都准备好了。
首先我准备好了一笔钱。这个是基本的生命线,包括我在北京的生活费以及录制专辑的所有经费。在日本工作这两年,每个月都存下了积蓄,不知不觉这笔钱可以够我做点事情了。
我做音乐确实没有跟父母要过一分钱。拿着他们好不容易积攒的那点钱来做自己喜欢的事,来试错,我不敢,也不想。自从我开始在东京上班,就没有再花过他们的钱。再往前倒数,自从我开始到北大读硕士,拿着一等奖学金,住着学校宿舍,吃着学校食堂,生活开销很少,就基本不再需要家里的经济支持了。
毕业后在东京工作那两年,我每个月的工资是二十多万日元。相当于一个月的收入是人民币两万块的样子。这对一个刚刚步入职场的文科生来说,已经很高了。记得当时我在北京面试的一家大型国有出版社,毕业生每个月的工资只有五千块。好处是这样的体制内单位可以给北京户口,可能这对于我这样的外地人来说是个诱人的选项。没有户口,在北京做很多事情都很麻烦,包括以后孩子上学。但这对当时只想去外面看看的我来说,没有太大吸引力。
另外,还要得益于现代电脑技术在音乐领域的普及,使得录制专辑的成本大大降低。以前的话,录制一张专辑是普通人不敢想象也无力负担的成本。光那些大型的录音设备,估计就要一百万人民币吧。所以以前都是唱片公司来负责做歌bibo必博,拿着投资人的钱,包装艺人。
到了今天,只要有一支话筒,一台电脑,一把吉他,就可以录歌、混音、制作母带。门槛降低了,所以独立音乐人可以存在。可以自发录歌,可以不受唱片公司的束缚,自由度高了很多。
这也是我在东京看到的独立音乐人制作音乐的方式。他们不仅给了我艺术上的启发bibo必博,我也从他们这学到了做音乐的很多可能性。不只有通过公司选秀这一条路。
我知道自己不是比赛型选手。在学校参加十佳歌手大赛只是一种初步的小尝试。学校的比赛还比较单纯,外面的比赛掺杂着更多复杂的元素,比如资本运作。
而且我擅长的不是嘹亮的高音,舒适的位置更多是在中音区。别说比赛了,我这样的“零起点”选手,没法和在艺术学院经过四年专业训练,甚至从小开始训练声乐技巧的专业选手相比。我只是野生的,自己唱着玩。
我不想让别人来决定我是否可以“歌唱”这件事。也不是一次比赛的成绩好坏,就说明我适合或不适合走这条路。音乐对于我不是梦想,只是一种决定。
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我弹琴的时候,有意无意之间,总是有很多旋律冒出来。就像是顾城说的,你是苹果,就不要憧憬橘子。我没有憧憬过橘子,我的音乐旋律告诉我,就长出苹果本身的样子就好。
我决定辞职回国,正是因为这些准备好了的“种子”,也就是未经打磨的作品。包括我写的那些歌词和旋律,还有我为诗歌谱的曲。
这九首歌里面,其中有五首是给诗歌谱曲。诗歌分别是日本诗人谷川俊太郎的《春的临终》,土耳其诗人塔朗吉《火车》,中国诗人北岛的《一切》、西川的《夜鸟》和田原的《枯木》。
选诗很国际化,得益于旅日诗人田原当时给我的一份诗单。当我问他,可不可以推荐一些诗歌给我时,他欣然发来了自己的这些选诗。而就在里面,我遇到了这些诗歌。关于和他的遇见,以及他引荐给我他的诗人好友北岛、西川、谷川俊太郎,让诗人们第一时间听到我的谱曲版本的故事,会在后面关于这张专辑里具体讲。
我准备好了面对未来的所有可能。也包括作品做好发出,可能会石沉大海。如果今天再让我回看当时的决定,不得不说是一种很大的冒险。
我花了二十年的时间,在学校接受教育,在大学和硕士期间学习日语和日本文化,而我突然想要唱歌,要用自己的短板来试图谋生。
但我不会后悔。因为那一刻,我没有别的选择。那时候我只想把自己的旋律录制出来,做成歌。这些旋律的种子只想发芽,只想破土而出。我不想埋没它们。也不想埋没自己的可能性。
我知道自己不做这件事情,就不知道接下来为什么而活,不知道每天活着的意义。也许这就是命运。